星期五, 12月 30

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我沒有錢,我一樣要享受人生、一樣快樂,我沒有美麗的五官、漂亮的身段,我不會因為你的好惡而放棄我在人間的所有的權利,我為自己而活,不是因為你們的讚譽而活。”
中國博客“流氓燕”,這個年輕的單親媽媽因為把自己的裸照張貼在網絡論壇上,成為大陸上半年最紅火的網絡寫手。
用身體寫作的木子美現象後,流氓燕似乎是最直接用網絡“使壞”的中國女人。但她的經歷有點淒涼。一個生活在社會低層的女人,離了婚,單身帶著個女兒。
在流氓燕的文章中,她說:“我不是一個淫亂的媽媽。”但脫下情色的外衣,我們所看到的,她也只是一個中年女人無可言狀的孤獨、浮燥、苦悶和壓抑。
也許我們不贊同她的觀點,但我們應該捍衛她說話的自由。
之前的木子美,因為一份公開提交的性愛清單,成為全中國的名人。那份清單她用數字化的冷靜盤點她的性經驗 :與多少男人接吻、與多少男人上過床……
甚至,在男記者要求採訪她時,她說:你跟我上床,你能夠堅持多久我就給你多長的時間。
此刻,中國人的壓抑通過沒有改稿的自由網絡獲得前所未有的大解放,有人叫好、有人叫屈、有人叫停、更有人叫罵。
激情的文字,加上最真實的肉體,這些女博客以出位的寫作挑戰性文明。
最關鍵是她們不怕任何人的嘴臉,誓把最想說的話、最想做的事完全挑戰中國最深層的禁忌,讓好多人叫好,中國的傳統一下崩潰、蕩然無存。
其實木子美後,自稱為人間妖孽的“竹影青瞳”更讓人瞠目結舌,她的一句:“合我意的拉我到暗處把我強姦。”,令無數男性讀者噴血。
不批評這種用身體寫作的趨勢對或錯,但從這幾個网絡“流氓”的走紅,就可以看出中國的前進、開放。
這也印証中國人目前最喜愛的口頭禪: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的。

星期一, 12月 26

12快樂26悲傷

因為前一晚是公司宴會,所以04年12月26日一早醒來,特別累。我心裡想著最多捱8個小時,下班後我一定要好好睡一覺。
一會,電話已來:喂,好像有餘震……餘震?我立即彈起來,洗完澡後立馬過海上班。
那時,心還想若只是餘震新聞也不難,只要了解後安排妥當,這對新聞組來說,絕對不是問題。上午12點多,電話又來:喂,地震有很多人死啊。“瞎說,只是餘震怎麼會死人啦。”
過後,電話開始此起彼落,原來餘震後有大浪,真有人死。我心一沉,覺得不妙。那時記者已從各地撥電回來:有海嘯。電話不再停下:有讀者問是怎麼一回事、有記者報新聞回來、最讓人難過的是死傷人數一直增加。
當時我們已確定是海嘯過後,有很多無辜的生命被捲走。可是我們卻不能從有關當局獲得最新的狀況。這種情況下,新聞要做得好、快和準並不容易,因為沒有任何機關可以提供準確的信息。所以,編採部當時只是非常簡單的溝通後,就開始和時間賽跑。一輪又一輪的新聞改寫,當天新聞組簡直把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牛隻用。
一直到午夜記者才從四方八面拖著重重的腳步回報社繼續趕新聞。
27號凌晨還未回家,大家都已商量好隔天一早要重回災場的工作。“別人是開心的倒數05年的到來,而我們卻是帶著哀傷的心情,幾十天下來不停的追新聞、趕稿件、訪災民。”
06年轉眼就到,我們還是在趕海嘯稿,只不過這次是重回災場,希望災民已能夠從傷痛中走出。其實,新聞人不怕忙。只不過是這種追命的忙碌,我們寧可沒有新聞也不要悲劇發生。 12月份常常是讓人快樂的、但26日卻是永遠的痛。

星期五, 12月 16

1217一個快樂的誕生

17/12是我的生日。
在2005年的生日前,我發現到台灣的王文華和中國的郭濤竟然是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陌生人。
我早已明白,我不是孤單的。
預祝自己生日快樂的同時,也祝福自己和所有天底下的人都安康。

星期日, 12月 11

我要生病了

我自覺有某種“探測”的能力,例如我可以嗅到即將要下雨的味道。然後不久,真的就下起一場大雨。
我也可以感覺自己就快生病了,然後真的生病。
有人說這是心理作用。管他,我就當成這是預警,然後提防。這不是很好嗎,人怎能不生病的呢?發燒、感冒、瀉肚等等,這都是平常事嘛。
現在我生病了,其實前一兩天我已預料到了。所以,我即便很累、很不舒服 已早有心理準備。
誰說有這種預知的能力不好呢?
祝福我吧,因為我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完成。哈哈。

星期二, 12月 6

永遠相信、永遠期盼


我最喜歡下雪,所以只有冬天我才會出門旅行,也只有在這季節中,讓我這夏蟲歡愉於冰天雪地中。
北方人常說,他們最不喜歡冬天、太冷了,所有的飲食起居、工作或上學都極不方便,而且他們覺得白雪紛飛也沒啥了不起,只有我們生活在熱帶的人們才會幻想在雪地打滾或堆砌雪人,是多麼浪漫的事兒。
其實,我之所以喜歡冬天,是因為它在一年四季之杪,過了嚴寒的雪天,春天及秋天已隨著時光的驟逝而更替,美麗時光由此洐生不息。
進入冬天、讓人期盼春天不久後就要降臨,可是中國朋友卻說:我最羡慕馬來西亞的熱天、永遠是性感小背心、牛仔褲外加一雙色彩繽紛的涼鞋最舒服,不像他們的冬天冷得讓人難受、把人裹得透不過氣來。
我說,四季交替、永遠都在期盼中,夏天過後不久就可以走在長長的落葉道上、接著當然是期待漫天飄雪,打雪杖、坐雪橇、賞樹松,那像我們即便永遠期盼、永遠相信也只盼個長夏。
第一次在中國青島看見下雪、樂呆了。當時,我在地下道買葡萄、聖女果,擠在人群的走道中望去,看見絨絨雪點從上而下,我喜出望外的跑出,見人就問:是下雨還是下雪……報販小伙說,哥、那是下雪唄。
网友說:你還挺幸運,那是瑞雪。那一夜我沒有睡覺,一直站在房內剛好對著街口的窗邊、飄雪在昏黃的街燈襯托下顯得更有氣氛。
那也是我第一次和雪花“對話”,沒有主題、天南地北的暢談。那一晚、我落淚了,沒有悲傷、只有喜泣。

星期五, 12月 2

不遠到底有多遠


中國之大,不需再費口舌形容。曾有人戲言:只要一半的中國人吐痰,足於“吐”出一個小湖。可見在中國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動輒三、五時,絕對一椿小事。
我曾經因為北京朋友的一句“等我一會哦!”這一等我足足站在北京建國門外賽特購物大廈前2個半小時,而且是冬天、凍得我直打哆嗦。
撥個電話,朋友說今晚下班替我接風,到韓國餐館“漢拿山”吃燒烤,正合我意,因為冬天吃越燒燙的食物,越叫人過癮。
他說下午5時30分見,我立馬說好的,每次敘舊都不容易。我準時到場,因為中國人的飯局只有早到、鮮少遲到。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6時15分我開始有點毛燥,這傢伙乍不守時。手機撥過去:怎麼還不來?心裡有點火,但聲音還是笑著說的。
我給自己理由,可能人家有事晚了下班,等一下又何妨。7點30分,這次我真的生氣了、火氣上頭。:喂,怎麼了啦,都兩小時了,若你真忙,那改天再約吧。“真抱歉,我就快到了。”我真是又冷又餓、氣上加氣。
這次我啥話都不說,心想最多再等30分鐘,真的不等了,最多一拍兩散。
8點零5分,我不等了。只見他從車站氣急敗壞跑過來,儘管火氣上頭,我還是讓他解釋。
他說,下了班立即就“打的”到地鐵站,出站直奔乘公共巴士站“倒”兩次車,最後才從萍果園乘1號車公巴到日潭路。看著他情急窮解釋,我再大約計算一下路程,的確須要這麼長時間。我也氣消了。
想想人家從大老遠趕趟過來,我只是“罰站”2小時半,這有啥好氣的。心想如果心是近的、再遠的路也是短的。此時,天空突然下起雪,我們笑擁在一起,然後上路。
只是後來,中國人說的“一會”,我一定會具體的問大約多長時間,從此不再“相信”他們說的不遠、不遠。

星期四, 12月 1

笑拈一朵微笑的花


中國人可以坐3天3夜的火車且面不改色、吃喝拉撒樣樣在車上,簡單的說他們乘火車感覺遊玩,多過當它是交通工具。
中國人乘火車隨時可在車內搭起小賭桌,痛快的玩起喬牌還邊嗑瓜子、邊遊覽車外的風景。
每次乘火車,我都好奇觀望中國人為什麼那樣愛坐火車,原來在過去的堅苦歲月中早已磨練出他們愛“坐”火車的一套生活哲學。看著他們大包小包的拎揹拿提,全身無一“閒”處。尤其是春節前夕,火車更成為他們返鄉的“寶馬”。
乘客的包包中永遠有一袋食物和飲料。我發現最受歡迎的火車食物首推康師傅杯麵、小香腸、鐵蛋、瓜子、水果,再加一杯裝著茶葉的塑膠杯。
中國火車彷如是專為老百姓而設的,從最便宜的站票(1元人民幣)開始至不同價格的補票外,還有硬坐、軟坐、便臥和軟臥,上中下舖的價錢也不一,乘客可根據咱個兒的能力買票。
我從遼寧省鞍山到北京買了硬坐票,一上車就已人擠人,4人對坐、一張小得不能再小的桌子,勿說要托手,就連放個杯子的位置也得互相遷就。
14小時的車程讓我度日如年,身旁的醉漢是我痛苦的泉源。這名中年漢幾年回家一次探望哥哥和嫂子,哥兒兩喝高了不斷告訴我他的家事,半夢半醒中他眼眶濕潤,不知是說到傷心處抑或是酒精所致。
最後他竟睡倒在我的肩膀至天明,我很同情像他這樣中國有千萬個民工的心情,只是受不了他的渾身酒味。
一張張車票、握著遊子返家的期盼,一列列火車,載滿人生的悲歡離合。火車到站,我只能拈掬一朵微笑的花送給睡眼惺忪、就快要下車的他。